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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论宋僧吴理真是如何演变为西汉茶祖的
来源: | 作者:tea168cn | 发布时间: 2017-12-16 | 871 次浏览 | 分享到:

编者按:

 

茶文化研究出现灼热焦点,宁波茶文化研究会竺济法先生在20117月《茶博览》,发表“宋僧吴理真是如何演变为西汉茶祖的”,四川农大李家光副教授在201110月《茶博览》,发表“茶祖吴理真是西汉人,不是宋僧”,针锋相对。

今天,竺济法先生发来论文“再论宋僧吴理真是如何演变为西汉茶祖的”,本网刊发此文,供茶友先睹为快。

希望组织研讨

 

本网通讯员,青苔2011-11-8

 

 

 

 

 

再论宋僧吴理真是如何演变为西汉茶祖的


 

竺济法

 

2011年第7期《茶博览》和8月30日《中华合作时报·茶周刊》,先后发表了笔者撰写的《宋僧吴理真是如何演变为西汉茶祖的》,包括四川茶人在内的很多茶文化专家、学者、茶友,认为此文写得好,解开了他们心中的一大疑问,打破了一个人为制造的神话。笔者也从网上看到雅安及四川方面一些反面意见,10期《茶博览》又发表了李家光先生5000字的《茶祖吴理真是西汉人,不是宋僧》(简称李文),综合李文和一些网文,笔者发现所谓的“力证”,没有一件是准确、可信的文献,很多方面有悖于基本的文史常识,都是原先发表过的牵强附会、东拼西凑、逻辑混乱、自相矛盾的大杂烩,李文尤甚,类似当下流行的“信不信由你,反正我是信了”言出有据并经得起推敲,这是文史考证的基本常识,无法提供可靠史料“力证”不力,笔者因此深信吴理真是宋僧无疑。

笔者年近六旬,十年前开始关注、研究家谱,热爱文史考证,近年来本着求真求实的精神,发表了多篇茶史考证文章。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,笔者视文章质量为身份与尊严,为文越来越谨慎,惟恐留下笑柄,为今人和后人取笑,而一旦发现重要错误,完全有勇气自我证误,如笔者2010年发表的《陆羽卒年再认识》,就自我否定了前几年作出的错误考证。如果对宋僧吴理真考证有误,肯定也会公开证误。身为前辈的先生,竟然如此草率为文,随意误读、错引、想象、编造文史,坚持错误,着实让人惊讶不已!

    最近笔者对《行状》作了进一步解读,针对李文及相关网文,特作再论。

   

笔者最先查考出《行状》存录书目及作者

《行状》是目前发现的、记载吴理真事迹最全面的文献。需要指出的是,在笔者之前,没有人写过该《行状》出自何种书目、年代及作者,只是笼统地说,该行状出自清代一部名叫《金石苑》的古籍。笔者本着查考原著的精神,从《蒙山茶话》、《蒙顶茶》作者董存荣先生处得到了《行状》原著复印件,根据《行状》序文中的“燕庭”落款,查考出《金石苑》的全称为《金石苑三巴汉石纪存》,书中收录的均为清代著名金石学家、古泉学家、藏书家刘喜海摹写的碑刻文献,刘喜海字燕庭,别号三巴子。此前未见任何专家、学者作过相关考证,包括对《行状》的多处误读,说明当地对《行状》的研究是非常有限。

不研究原始文献,热衷于后人误读或以讹传讹的二手资料,是否属于舍本求末呢?

《行状》标题、内容均表明吴理真是宋僧

否认其僧人身份是对吴理真和佛教的大不敬

《金石苑三巴汉石纪存》收录的《行状》分为二页,其中一页为碑刻形状及吴理真画像,上方碑文空白部分约占四分之一,注明“文列于后”,下方约四分之三为画像,两边是一副对联:行归露井灵光灿,手植仙茶瑞叶芬。右侧有刘喜海标注:“石高七尺八寸,广三尺六寸;像高五尺五寸余。行状十六行,行十一、二、三、四字不等,字径八九分,正书;对联字径三寸余,行书。”

另一页为《甘露祖师行状》,以刘喜海摹写的书体记载:

师由西汉出,现吴氏之子,法名理真。自领表来,住锡蒙山,植茶七株,以济饥渴。元代京师旱,敕张、秦枢密二相,诏求雨济时。师入定救旱,少顷沛泽大通。一日峰顶持锡窠井,忽隐化井中,侍者觅之,得石像。遂负井右,建以石屋奉祀。时值旱魃,取井水,霖雨即应。以至功名、嗣续、疾疫、灾祥之事,神水无不灵感,是师功德有遗之也。故邑进士喻大中,奏师功行及民,宋孝宗敕赐灵应甘露普慧妙济菩萨像。(注:文中注有“淳熙戊申[1188]敕赐普慧妙济菩萨”)

时绍熙三年(1193年)二月二十六日,勒石于名山县蒙顶山房

     

笔者试译白话文如下:

师为西汉吴氏后裔,法名理真。从岭南地区到蒙顶山房长驻修行。曾植茶七株,以供饮用和观赏。本朝京师临安等地持续大旱,皇上命张俊、秦桧枢密二相,诏告天下求雨救旱。法师小有神通,遵诏入定救旱。少顷便大雨倾盆,解除了京师等地广大地区的旱情。一日,法师到峰顶持锡窠井,忽然隐化于井中。侍者寻觅,未见衣物、尸身,仅得石像。众人无不称奇,遂在井右建石屋奉祀。此后凡干旱之时,只要汲取井水,即下甘霖。以至功名利禄、子孙繁衍、疾病疫情、灾难吉祥之事,皆可求助神水,无不灵感。这是师之功德造福后人也。本地进士喻大中有感于此,向朝廷上奏,为师请功。淳熙戊申(1188),宋孝宗敕赐灵应甘露普慧妙济菩萨像。

时绍熙三年(1193年)二月二十六日,勒石于名山县蒙顶山房

 “行状”是古代亲友记载死者生平事迹、作为传记素材的一种文体,类似于传记。文中写到灵感神异故事,在古代并不鲜见。

标题是文章的眼睛,古人一般都在标题上标出朝代。《宋甘露祖师像并行状》标题明确界定吴理真是宋人。笔者不解的是,李先生等相关专家、学者,不知是出于回避还是其它原因,并没有对其中的“宋”字作任何解释。

严格来说,该《行状》不很规范,可能为该寺僧人或民间文士类似今天的业余作者所撰,一般士大夫所写会有落款。首先,《行状》标题未按宋孝宗敕赐的“灵应甘露普慧妙济菩萨”称呼,而称为“甘露祖师”。“祖师”原指佛教、道教中创立宗派的人,并非李文所说“三代以上才能称祖”,作为普通作者所撰的非正规《行状》,可能以“祖师”代指僧人法师了

其次,《行状》缺少主人祖辈名分和生卒年代,造成了后人的误读和争议。主要记载了主人吴理真因求雨、灵验等,由当地进士喻大中请功,而被宋孝宗敕赐灵应甘露普慧妙济菩萨。开句“师由西汉出”虽表述不清,但紧接“现吴氏之子”开宗明义记载吴理真为西汉吴氏后裔。

李文认为笔者“明确他(吴理真)是西汉吴氏后裔,这是不对的。吴姓起源在周前吴伯泰,为什么只追溯到‘西汉吴氏’?”古人的传记、行状、墓志铭,一般只介绍其分支为何地人士及祖上名号,不是姓氏溯源,何必追溯始祖是谁?吴理真作为连父亲、祖父都未留名号、家世不详、籍贯不详的僧人,李先生已考证出他“系王室之后”,故妄说之,故妄听之吧。

更让人惊讶的是,李先生及当地一些作者,虽然也以《行状》为考证吴理真的主要依据,不敢否认碑刻,却出于地方利益需要,于《行状》中“法名”、“住锡”“入定”、“菩萨”等佛教专用名词于不顾,竟然篡改了吴理真的僧人身份,李文云:“吴理真不是政治人物,也非学者名流,只是一个种茶人……吴理真不是道人、

也不是僧人,只是从岭表流寓而来的皇族之后,入乡随俗,种茶为生……”心口雌黄,指鹿为马,是对吴理真和佛教的大不敬。

如按李文说法,吴理真是西汉茶祖,为什么《行状》记载宋孝宗敕赐他的主要功迹是求雨、显灵,植茶只是一笔带过呢?李文并未作出合理解释。

 

“现”、“元代”指的均为当时宋代

笔者在《宋僧吴理真是如何演变为西汉茶祖的》一文中写到,原先很多介绍吴理真的书籍、文章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现吴氏之子”句,并未出现关键字“现”字,是笔者在文章中引出并强调,“现”字说明是宋代人记当代事。

李文则是这样解读的:“‘现’字有多种释意,与本文相关有二:其一,显露。显也,露也。其二:今时,现在。碑文从一,是‘显露’之意。‘子’字也有十多种含意,与本文相关有三。其一,为人之子,儿子。其二,古代对男子的尊称,如孔子、庄子等。其三,老师。‘子是有德之称,古者称师为子也’。碑文从三,‘子’是指有德之人。‘现吴氏之子’解读应该是:显露吴氏家族的有德之人。上下连起来:‘吴理真西汉出生,是显露吴氏家族的有德之人……’”。

李文还有一种句读是:“师由西汉出现,吴氏之子,法名理真。”

李文及《雅安日报》记者引述李先生之语,认为笔者不懂古文。笔者古文基础薄弱,但知道“现吴氏之子”句古今含义完全一致

笔者原先对“元代京师旱”句“元代”两字不解,以为是“宋代”之误,写作本文时,忽然想到,结合《行状》落款,“元”字可作“本”字解,古人记述当代事物常用本代、本朝、国朝,在元朝之前,此“元代”不会与朝代之元代冲突,是可以代指本代、本朝的,这就顺理成章了。

 

吴理真求雨在1141-1142年间,张俊非“张浚”,

入定救旱不一定要到临安

《行状》载:“元代京师旱,敕张、秦枢密二相,诏求雨济时。师入定救旱,少顷沛泽大通”。

关于“张、秦枢密二相”,先生说:“碑文中的张浚,四川绵竹人,高宗时任川陕京西诸路宣抚使,孝宗隆兴元年(公元1163年)正月任枢密使,在位不满两年。张浚任相的时间也说明‘京师旱’是在孝宗隆兴元年或二年。” 李先生在这里犯了张冠李戴的常识性错误,其实文中的“张、秦枢密二相”指的是张俊与秦桧。张俊非张浚,秦桧死于1155年,张浚(10971164),汉州绵竹(今四川)人1135年为相,1163年任枢密使,二人怎么共事?张俊(1086—1154),字佰英,凤翔府成纪(今甘肃天水)人。绍兴十一年(1141)四月授枢密使,次年十一月罢枢密使。最主要的是,张浚是重用岳飞的忠臣,而张俊则与秦桧合谋陷害岳飞。一忠一奸,泾渭分明,岂能混为一谈?可谓偏旁之差,误之千里。可见李先生没作详细查考。

张俊任枢密使不到两年,因此确定求雨时间就在1141-1142两年之间。

关于“师入定救旱”,李文说:“此师非彼师!……京师临安距西蜀蒙山数千里,在信息闭塞的古代,如何得知‘京师旱’?又如何千里迢迢赶赴现场?于理不通。‘师’是指临安当地的法师。”这是先生有所不知了,即使古代,京师持续大旱也会天下皆知,而作为有神异功能的法师,完全可在蒙山入定救旱,并非要赶到京师临安。至于“临安当地法师”之说,就更离谱了,这是记载吴理真事迹的《行状》,怎么会突然言及其他无名法师呢?临安法师还要“邑进士喻大中”为之请功吗?而下文所载事迹又属此师还是彼师呢?恐怕李先生自己也说不清楚了。这才是文理不通呢!

短短几句话,发现先生犯了一个历史常识性错误,用了两个想当然。

 

年号代名是皇帝专利, “甘露祖师”解读年号命名是常识错误

笔者与中国茶叶博物馆研究员周文棠先生,均认为吴理真是因为求雨、灵验有功,而被宋孝宗敕赐灵应甘露普慧妙济菩萨的。李文为了证实吴理真西汉茶祖,违背历史常识,用了很多笔墨,将“甘露”解释为西汉汉宣帝的甘露年号。须知,朝代年号本身由皇帝制定,年号代名是皇帝专利,宋代以前多用汉高祖、唐太宗、宋徽宗等庙号代称,明代以后才多用年号代称,如永乐帝、康熙帝、乾隆帝等等。笔者至今未看到除皇帝以外的其他人物用朝代年号代称的,李先生认为“甘露祖师”是以甘露年号代称的,可能为独创。

西汉甘露元年为公元前53年,先生由此推论出吴理真种茶即是此年。而不可思议的是,前文已经写到,《行状》记载宋孝宗敕赐吴理真,植茶只是一笔带过,更没有说在甘露年间植茶。甘露年号共4年,从前53年至前50年,即使李文所说成立,也不一定就是前53年,或早或迟都有可能的。

从宋代1141年前推到公元前53年,相差近900多年,应该有准确的文献记载吧?吴理真甘露祖师”封号,就得出他在甘露元年植茶的结论,足见先生是凭推理、猜想考证这一重大茶史的,以此作为史实,难道不是天大笑话吗?读者从中可以看到宋僧吴理真是如何演变为西汉茶祖的脉络了。

 

现有史料均源于《行状》,文献采信以古为先,

“西汉吴理真”是断章取义的误读

笔者在《宋僧吴理真是如何演变为西汉茶祖的》一文已经指出,对同一历史

事件,文献采信的依据是以古为先。目前持“西汉吴理真”之说的主要依据,是清雍正六年(1728)《天下大蒙山碑》和雍正十一年(1733)编纂的《四川通志》,两种文献均在《宋甘露祖师像并行状》石碑之后,现代著名茶学专家陈椽先生则是根据《天下大山蒙碑》记载而载入《茶业通史》的,笔者以为这些都是对《行状》断章取义的误读,不能作为采信依据。

李文所引五代前蜀毛文锡《茶谱》记载的蒙山上清峰一位无名僧人,以茶去宿疾,只是很普通的佛家茶事,与宋僧吴理真或所谓的“西汉茶祖”均无关联。

李文引光绪《名山县志》,说北宋孙渐有《智炬寺留题》:“昔有汉道人,蕹草初为祖。分来建溪芽,寸寸培新土。 孙渐曾任河东路保甲兼提刑,笔者手头的《中国历代名人大辞典》等多种名人录及网上搜索,均找不到孙渐的辞条。笔者未看到《名山县志》,不敢判断他的生卒年。智炬寺位于蒙山山腰,与蒙顶山房相近。《智炬寺留题》共42行,据该诗前句“步庑阅刓碑,开龛礼遗塑”来看,孙渐可能也是在瞻仰《行状》石碑之后所咏,董存荣先生在《蒙顶茶》一书中亦作如是说。这么说来,《智炬寺留题》也写在《行状》碑刻之后,孙渐应该是南宋人。相信先生也是看到该诗全诗的。“分来建溪芽”句也表明了宋代特征,因为唐代之前,名茶和贡茶是蒙山茶、阳羡茶、紫笋茶等,建茶尚未成名,宋代大臣丁谓、蔡襄以建茶督造贡茶大、小龙团凤饼,建茶才名闻天下,风靡一时。孙渐认为来自岭南的吴理真,带来了7棵建溪茶苗,种在蒙山顶山。此说另有记载,还是孙渐的个人理解,不得而知。熟悉茶史的人都知道,“汉道人”与“建溪芽”是矛盾的,很难并列在一起。而即使有无名“汉道人”在蒙山种茶,仅凭宋代文人雅士诗歌中只言片语的记载,也不足为信。还有,看不出无名汉道人”与吴理真有什么关联,如果《智炬寺留题》年代早于《行状》,说明该诗与吴理真是无关的。

李文提供的其它依据,如南宋中期王象之的《舆地纪胜》、明《杨慎记》等相关记载,均源自《行状》碑刻,只是均被误读为西汉理真而已。

这些文献,有的属断章取义的误读,有的可能没亲眼看到《行状》碑刻,人云亦云或以讹传讹而已,当代这种情况太多了。

文章是天下人共读的

李文谬误太多,笔者只是择要指出,其余不再赘述。文章是天下人共读的,

《宋甘露祖师像并行状》并不难读,相信广大读者可以读懂,不会像李先生这样只要为我所用,就可以“个性化”地任意曲解。9月15日,笔者与一位茶友网聊,说起《雅安日报》记者引述李先生之语,认为笔者不懂古文,李先生认为“现吴氏之子” 的“子”字应孔子之“子”并列,解释为吴氏家族的有德之人。这位茶友说:“这是强词夺理,李先生把天下文人都小看了。”通读李文,类似强词夺理、不合文史常识的太多了。

7月19日,雅安茶友发来消息说,他和李先生非常赞赏笔者发在第6期《茶博览》的《“神农得茶解毒”由来考述》一文,他说:“前几天李家光老师还说到:当前的茶文化太没有文化,竺老师关于神农与茶的文字可谓耳目一新,值得学习。” 笔者受宠若惊,对彼文如此好评,质疑到他本人就坐不住了。

先生认为笔者不懂古文,“只要细读历史、熟知背景、略知古文”就不会乱写考证文章了。究竟是笔者不懂古文、不读历史,还是李先生欠缺文史常识,读者自有公论。

先生又说笔者指出陈椽先生错误是“文笔尖刻”,笔者并不认同。1990年代初,笔者曾与陈老多次通信通话,撰写的《陈椽编著〈茶业通史〉》,曾在香港《新晚报》等多家报刊刊出,19921994年分别收集在上海和台湾出版的拙著《名人茶事》中,陈老非常高兴。《茶业通史》是开山巨著,虽然笔者发现了其中将“神农得茶解毒”归为战国《神农本草经》、瞎子摸象式地根据《天下大蒙山碑》认定吴理真是西汉茶祖两大重要错误,同仁们还有其它诸多质疑,但瑕不掩瑜,不足之处有待我们后人完善。而实事求是指出其中错误,并非对他不敬。

 

希望有关部门组织专题研讨会

近年来,随着茶文化的升温,一些地方因利益驱使,自欺欺人,人为编造茶史,争当茶文化发源地、茶祖诞生地等时有发生,故事传说与文史混为一谈,宋僧吴理真演变为西汉茶祖堪称其中的典型。茶文化领域亟需树立文史学术意识,实事求是,去伪存真,以提高茶文化文史学术的可信度与文化品位。

笔者建议中国国际茶文化研究会、中国茶叶博物馆等单位,就吴理真事件举行一次专题研讨会。历史不容伪造,迷信终将打破,笔者坚信,真金不怕火,真理越辨越明,《行状》记载的吴理真究竟是宋僧,还是人为神化的所谓“西汉茶祖”和中国植茶始祖,一定会水落石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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